许多基督徒所知道的“五旬节”在希伯来文中叫作 שבועות(Shavu’ot)。由于《使徒行传》第二章的描写,大多数的基督教会对这个节日多少有些熟悉。基督徒们所记得的故事里有一阵大风吹过,有舌头如火焰显现,圣灵来到,人就开始说不同的语言。

但是,很多人还是不清楚这故事的背景。五旬节实际上是耶和华所指定的节期之一,其中充满了丰富的意义和象征。

在希伯来圣经中,Shavu’ot 有若干个名字,包括在《出埃及记》23:16中称为 Chag HaQatzir (“收割节”) , 在《民数记》28:26中称为 Yom HaBikurim (“初熟节”),而最常见的名字是在《出埃及记》34:22、《申命记》16:10和16、《历代志下》8:13中的 Chag Shavu’ot(“七七节”或译为“五旬节”)。

数算五旬节

每年过七七节之前有一个倒数计时的过程。在《利未记》第23章,我们看到耶和华对如何数算这个节日的吩咐:

耶和华对摩西说:“你晓谕以色列人说:你们到了我赐给你们的地,收割庄稼的时候,要将初熟的庄稼一捆带给祭司。他要把这一捆在耶和华面前摇一摇,使你们得蒙悦纳。祭司要在安息日的次日,把这捆摇一摇。摇这捆的日子,你们要把一岁、没有残疾的公绵羊羔献给耶和华为燔祭。同献的素祭,就是调油的细面伊法十分之二,作为馨香的火祭献给耶和华;同献的奠祭,要酒一欣四分之一。无论是饼,是烘的子粒,是新穗子,你们都不可吃,直等到把你们献给上帝的供物带来的那一天才可以吃。这在你们一切的住处,作为世世代代永远的定例。你们要从安息日的次日,献禾捆为摇祭的那日算起,要满了七个安息日。到第七个安息日的次日,共计五十天,又要将新素祭献给耶和华。(利23:9-16)

一世纪的犹太历史学家约瑟夫斯明白地指出:七七节之前的倒数起始的日子是尼散月16日(参见《犹太人的古代史》,3.10.5),就是当年第一个大安息日的次日(利23:6-7)。尼散月16日是在圣殿献初熟的大麦的日子。为要计算七七节的日期,我们被吩咐要从尼散月16日起算49天;在这49天之后,第50日就是七七节的指定时间了。

中文、英文和希伯来文的名字都反应了数算这个节日的意思。比如英文名字为 Pentecost,它是希腊文音 pentekostes 的音译,其字面意思是“第50个”(中文亦然)。希伯来文 Shavu’ot 的意思是“几周(或几个七日)”,这个日子如此命名是因为要数算完整的七个周(49天)。所吩咐的倒计时实际是将除酵节(逾越节)与五旬节相连接的链条。在这个意义上,五旬节是从逾越节开始的节日季的终了。

犹太人认为五旬节是除酵节的终止日,这就如同住棚节之后的第八日的圣会(希伯来文 שְׁמִינִי עֲצֶרֶת‎,Shemini Atzeret)是住棚节的终止日一样(利23:34-36)。从这个观点出发,五旬节也类似于第八日的节期,结束了为期七天的除酵节。在除酵节第一日(尼散月15日,即当年的第一个年度安息日)和五旬节(西弯月6日,是当年的第三个年度安息日)之间,有整整49天(即7 X 7天,或7个完整的周)。

这个安排显示了上帝所确立的关于数字三的一种模式。《圣经》中告诉我们一年中有三大节期,在这三大节期中,男人必须参加(出23:14-17;34:18-24;申16:1-16):

你一切的男丁、要在除酵节、七七节、住棚节一年三次,在耶和华你上帝所选择的地方朝见他,却不可空手朝见。(申16:16)

由于七七节(五旬节)实际上是除酵节(也称“逾越节”,参见《以西结书》45:21)的终了,我们看到上帝耶和华的个节期实际上是个(即 “除酵节 – 五旬节”与“吹角节 – 赎罪日 – 住棚节 – 第八日圣会”)。这也是对上帝“三个位格”的一种理解模式,即世界上大多数的基督徒认为是三位(父、子和圣灵),但其实是两位(父与子)。

我们得知以色列人到达西奈山的日期是第三个月的第一日(西弯月1日):

以色列人出埃及地以后,满了三个月那一天,就来到西奈的旷野。(出19:1)

数算《出埃及记》第19章所显示的日子,犹太的先贤们确定了“五旬节”是律法在西奈山上被赐给以色列人的日子。为了这个缘故,五旬节时朗读妥拉的经文就是《出埃及记》第19-20章,这里描述了以色列人到达西奈山,以及耶和华赐下律法。

耶和华的荣耀

与这部分经文相关,在五旬节读“先知书”部分的妥拉朗读环节里(希伯来文 הַפְטָרָה,音 Haftorah),要读的经文为《以西结书》。在《以西结书》第一章最后一节中,出现了一个称为“耶和华荣耀”的实体:

在他们头以上的穹苍之上有宝座的形像,彷彿蓝宝石,在宝座形像以上有彷彿人的形状。我见从他腰以上有彷彿光耀的精金,周围都有火的形状;又见从他腰以下有彷彿火的形状,周围也有光辉。下雨的日子,云中虹的形状怎样,周围光辉的形状也是怎样。这就是耶和华荣耀kevod YHWH]的形像。我一看见就俯伏在地,又听见一位说话的声音。(结1:26-28)

这里,以西结生动地描述了这位称为“耶和华荣耀”的实体。这也是将律法赐给以色列人的那同一位神(出24:16-17;徒7:38)。这位实体对五旬节而言非常重要。在《希伯来书》中,我们得知这位神灵是谁:

[主耶稣]是上帝荣耀所发的光辉,是上帝本体的真像,常用他权能的命令托住万有。他洗净了人的罪,就坐在高天至大者的右边。(来1:3)

《希伯来书》的作者清楚地将主耶稣描述为“上帝荣耀所发出的光辉”。约翰在富于预言的《启示录》中为他的身份提供了第二份证词(申19:15;太18:16;林后13:1):

那城内又不用日月光照,因有上帝的荣耀光照,又有羔羊为城的灯。(启21:23)

约翰告诉我们:在新耶路撒冷城中,照亮这个城的是“羔羊”,他的名字也是“上帝的荣耀”。上帝的羔羊在《启示录》以及新约的其它地方(约1:29;36;彼前1:19)是弥赛亚耶稣的象征。

在《圣经》中,代表上帝天父与以色列人打交道的这位神有相当大量的名字。关于弥赛亚在作为人耶稣之前显现的问题,可以参见另一篇文章《旧约中的基督》。

我们在《出埃及记》第16章中第一次看到还未道成肉身的弥赛亚被称为“耶和华的荣耀”。在上帝的百姓以色列人出了埃及之后,他向他们显现:

早晨,你们要看见耶和华的荣耀[כְּבוֹד יְהוָה,音 kevod YHWH],因为耶和华听见你们向他所发的怨言了。我们算什么,你们竟向我们发怨言呢?摩西又说:“耶和华晚上必给你们肉吃,早晨必给你们食物得饱,因为你们向耶和华发的怨言,他都听见了。我们算什么,你们的怨言不是向我们发的,乃是向耶和华发的。”摩西对亚伦说:“你告诉以色列全会众说:‘你们就近耶和华面前,因为他已经听见你们的怨言了。’”亚伦正对以色列全会众说话的时候,他们向旷野观看,不料,耶和华的荣光kevod YHWH]在云中显现。(出16:7-10)

以色列从埃及出来时,弥赛亚陪伴着他们。他日间在他们前面是云柱,夜间是火柱(出13:21-22)。然而,看似他不被全体会众们所看见,除非他选择显现自己。这个显现被称为“耶和华的荣耀”。

弥赛亚以“耶和华的荣耀”显现并停留在西奈山顶上成了“烈火”的形状。之后,他呼唤摩西上山去见他,长达40昼夜:

耶和华的荣耀kevod YHWH]停于西奈山,云彩遮盖山六天,第七天他从云中召摩西。耶和华的荣耀kevod YHWH]在山顶上,在以色列人眼前,形状如烈火。摩西进入云中上山,在山上四十昼夜。(出24:16-18)

透过弥赛亚,上帝带领着以色列人,白天是云柱,夜晚是火柱。然而,一旦以色列人设立了会幕,摩西被指示要使帐幕被“耶和华的荣耀”所充满(出25-27):

在帐幕和坛的四围,立了院帷,把院子的门帘挂上。这样,摩西就完了工。当时云彩遮盖会幕,耶和华的荣光kevod YHWH就充满了帐幕。摩西不能进会幕,因为云彩停在其上,并且耶和华的荣光kevod YHWH充满了帐幕。 (出40:33-35)

自此以后,每当上帝选择要与摩西和其他人说话时,祂总会透过弥赛亚在会幕中的显现来进行:

但全会众说:“拿石头打死他们二人!”忽然,耶和华的荣光kevod YHWH在会幕中向以色列众人显现。耶和华对摩西说:“这百姓藐视我要到几时呢?我在他们中间行了这一切神迹,他们还不信我要到几时呢?(民14:10-11)

可拉招聚全会众到会幕门前,要攻击摩西、亚伦,耶和华的荣光kevod YHWH]就向全会众显现。(民16:19)

第二天,以色列全会众都向摩西、亚伦发怨言,说:“你们杀了耶和华的百姓了。”会众聚集攻击摩西、亚伦的时候,向会幕观看,不料,有云彩遮盖了,耶和华的荣光kevod YHWH]显现。(民16:41-42)

会众没有水喝,就聚集攻击摩西、亚伦。百姓向摩西争闹说:“我们的弟兄曾死在耶和华面前,我们恨不得与他们同死。你们为何把耶和华的会众领到这旷野,使我们和牲畜都死在这里呢?你们为何逼着我们出埃及,领我们到这坏地方呢?这地方不好撒种,也没有无花果树、葡萄树、石榴树,又没有水喝。”摩西、亚伦离开会众到会幕门口,俯伏在地,耶和华的荣光kevod YHWH]向他们显现。耶和华晓谕摩西说:“你拿着杖去,和你的哥哥亚伦招聚会众,在他们眼前吩咐磐石发出水来,水就从磐石流出给会众和他们的牲畜喝。”(民20:2-8)

此后,当帐幕被所罗门王为耶和华上帝建造的圣殿取代时,我们看到弥赛亚也显现在所罗门的圣殿里:

那时,所罗门将以色列的长老和各支派的首领,并以色列的族长,招聚到耶路撒冷,要把耶和华的约柜,从大卫城就是锡安运上来。以他念月,就是七月,在节前,以色列人都聚集到所罗门王那里。以色列长老来到,祭司便抬起约柜,祭司和利未人将耶和华的约柜运上来,又将会幕和会幕的一切圣器具都带上来。所罗门王和聚集到他那里的以色列全会众,一同在约柜前献牛羊为祭,多得不可胜数。祭司将耶和华的约柜抬进内殿,就是至圣所,放在两个基路伯的翅膀底下。基路伯张着翅膀,在约柜之上,遮掩约柜和抬柜的杠。这杠甚长,杠头在内殿前的圣所可以看见,在殿外却不能看见,直到如今还在那里。约柜里惟有两块石版,就是以色列人出埃及地后,耶和华与他们立约的时候,摩西在何烈山所放的。除此以外,并无别物。祭司从圣所出来的时候,有云充满耶和华的殿。甚至祭司不能站立供职,因为耶和华的荣光kevod YHWH充满了殿。(王上8:1-11)

当时,在那里所有的祭司都已自洁,并不分班供职。他们出圣所的时候,歌唱的利未人亚萨、希幔、耶杜顿和他们的众子、众弟兄都穿细麻布衣服,站在坛的东边敲钹、鼓瑟、弹琴,同着他们有一百二十个祭司吹号。吹号的、歌唱的都一齐发声,声合为一、赞美感谢耶和华。吹号、敲钹,用各种乐器,扬声赞美耶和华说:“耶和华本为善,他的慈爱永远长存!”那时耶和华的殿有云充满,甚至祭司不能站立供职,因为耶和华的荣光kevod YHWH充满了上帝的殿。那时,所罗门说:“耶和华曾说他必住在幽暗之处。但我已经建造殿宇作你的居所,为你永远的住处。”(代下5:11-6:2)

所罗门祈祷已毕,就有火从天上降下来,烧尽燔祭和别的祭。耶和华的荣光kevod YHWH充满了殿。因耶和华的荣光kevod YHWH充满了耶和华殿,所以祭司不能进殿。那火降下,耶和华的荣光kevod YHWH在殿上的时候,以色列众人看见,就在铺石地俯伏叩拜,称谢耶和华说:“耶和华本为善,他的慈爱永远长存。”(代下7:1-3)

如同以色列人在离开埃及时弥赛亚向他们显现一样,我们看到他在耶和华的圣殿被建成后献给耶和华时也向以色列人显现。我们得知“耶和华的荣耀”充满了耶和华上帝允许所罗门为祂所建造的殿。

正如天父上帝坐在天上圣殿中至圣所里的宝座上一样,祂的儿子也坐在地上圣殿的施恩宝座之上。地上的殿成为弥赛亚的居所,他是上帝的使者、以色列人的中保。但是,随着犹大家渐渐远离上帝的道路时,所罗门的殿被百姓的罪所污秽。正如以西结向我们展示的,以色列人的过犯使得圣殿变得不洁净了,这也最终迫使“耶和华的荣耀”离开了圣殿:

第六年六月初五日,我坐在家中,犹大的众长老坐在我面前,在那里主耶和华的灵〔原文作“手”〕降在我身上。我观看,见有形像彷彿火的形状,从他腰以下的形状有火,从他腰以上有光辉的形状,彷彿光耀的精金。他伸出彷彿一只手的样式,抓住我的一绺头发,灵就将我举到天地中间,在上帝的异象中,带我到耶路撒冷朝北的内院门口,在那里有触动主怒偶像的坐位,就是惹动忌邪的。谁知,在那里有以色列上帝的荣耀kevod ‘elohey Yisra’el],形状与我在平原所见的一样。上帝对我说:“人子啊,你举目向北观看。”我就举目向北观看,见祭坛门的北边,在门口有这惹忌邪的偶像。又对我说:“人子啊,以色列家所行的,就是在此行这大可憎的事,使我远离我的圣所,你看见了吗?你还要看见另有大可憎的事。”(结8:1-6)

以色列的罪最终导致审判被倾倒在耶路撒冷居民和犹大家。在一个异象中,以西结看见这个审判是由“耶和华的荣耀”(也称“以色列上帝的荣耀”)所作出的:

他向我耳中大声喊叫说:“要使那监管这城的人手中各拿灭命的兵器前来。”忽然有六个人从朝北的上门而来,各人手拿杀人的兵器。内中有一人身穿细麻衣,腰间带着墨盒子。他们进来,站在铜祭坛旁。以色列上帝的荣耀kevod ‘elohey Yisra’el本在基路伯上,现今从那里升到殿的门槛。上帝将那身穿细麻衣、腰间带着墨盒子的人召来。耶和华 [YHWH] 对他说:“你去走遍耶路撒冷全城,那些因城中所行可憎之事叹息哀哭的人,画记号在额上。”我耳中听见他对其余的人说:“要跟随他走遍全城,以行击杀。你们的眼不要顾惜,也不要可怜他们。要将年老的、年少的、并处女、婴孩和妇女从圣所起全都杀尽,只是凡有记号的人不要挨近他。”于是他们从殿前的长老杀起。他对他们说:“要污秽这殿,使院中充满被杀的人。你们出去吧!”他们就出去,在城中击杀。他们击杀的时候,我被留下。我就俯伏在地,说:“哎!主耶和华啊,你将忿怒倾在耶路撒冷,岂要将以色列所剩下的人都灭绝吗?”他对我说:“以色列家和犹大家的罪孽极其重大。遍地有流血的事,满城有冤屈,因为他们说:‘耶和华已经离弃这地,他看不见我们。’故此,我眼必不顾惜,也不可怜他们,要照他们所行的报应在他们头上。”那穿细麻衣、腰间带着墨盒子的人将这事回复说:“我已经照你所吩咐的行了。”(结9:1-11)

在这个异象里,以西结看到“耶和华的荣耀”离开了在至圣所中施恩座二基路伯中间(出25:17-22),来到了圣殿的门槛处。就在这荣耀停在门槛的时候,6位天使出现,带着兵器。弥赛亚告诉其中之一去在上帝百姓的额头上画记号,然后告诉其余的天使去击杀那些没有记号的人。

在以西结在异象中看完在耶路撒冷的杀戮之后,他接下来见证了弥赛亚离开在劫难逃的地上圣殿的一个异象:

我观看,见基路伯头上的穹苍之中显出蓝宝石的形状,彷彿宝座的形像。主对那穿细麻衣的人说:“你进去,在旋转的轮内、基路伯以下,从基路伯中间将火炭取满两手,撒在城上。”我就见他进去。那人进去的时候,基路伯站在殿的右边,云彩充满了内院耶和华的荣耀kevod YHWH从基路伯那里上升,停在门槛以上。殿内满了云彩,院宇也被耶和华荣耀的光辉kevod YHWH充满。(结10:1-4)

耶和华的荣耀kevod YHWH从殿的门槛那里出去,停在基路伯以上。基路伯出去的时候,就展开翅膀,在我眼前离地上升。轮也在他们的旁边,都停在耶和华殿的东门口。在他们以上有以色列上帝的荣耀kevod ‘elohey Yisra’el ]。(结10:18-19)

耶和华的话临到我说:“人子啊,耶路撒冷的居民对你的弟兄、你的本族、你的亲属、以色列全家,就是对大众说:‘你们远离耶和华吧!这地是赐给我们为业的。’所以你当说:‘耶和华如此说:我虽将以色列全家远远迁移到列国中,将他们分散在列邦内,我还要在他们所到的列邦,暂作他们的圣所。’你当说:‘主耶和华如此说:我必从万民中招聚你们,从分散的列国内聚集你们,又要将以色列地赐给你们。’他们必到那里,也必从其中除掉一切可憎可厌的物。我要使他们有合一的心,也要将新灵放在他们里面,又从他们肉体中除掉石心,赐给他们肉心,使他们顺从我的律例,谨守遵行我的典章。他们要作我的子民,我要作他们的上帝。至于那些心中随从可憎可厌之物的,我必照他们所行的报应在他们头上。这是主耶和华说的。”于是基路伯展开翅膀,轮子都在他们旁边。在他们以上有以色列上帝的荣耀kevod ‘elohey Yisra’el]。耶和华的荣耀kevod YHWH]从城中上升,停在城东的那座山上。灵将我举起,在异象中藉着 上帝的灵,将我带进迦勒底地,到被掳的人那里,我所见的异象就离我上升去了。我便将耶和华所指示我的一切事都说给被掳的人听。(结11:14-25)

由于人的罪,道成肉身之前的弥赛亚离开了圣殿,停在位于耶路撒冷城东的橄榄山上。从那里,他上升回到天上(请比较  徒1:4-12)。所罗门的圣殿在此之后不久被巴比伦人毁掉(公元前586年)。

在公元前520年,所罗巴伯,犹大省的省长,在先知哈该和先知撒迦利亚的感召下,建造了上帝的圣殿(该1:1-11;亚4:6-9)。正如《圣经》所指出的,这第二个圣殿无法与所罗门的圣殿相比(拉3:8-13;该2:3)。但是,哈该对这第二圣殿的荣耀发了预言:

这殿后来的荣耀必大过先前的荣耀。在这地方我必赐平安。这是万军之耶和华说的。(该2:9)

在第二圣殿中的“耶和华的荣耀”从来不能以同样方式与在帐幕中和在所罗门圣殿中的所显现的“耶和华的荣耀”相比。但是,先知哈该却预言在第二圣殿中将来的“荣耀”要大于所罗门圣殿中的荣耀。

这个“荣耀”出现在约500多年之后,就是“和平的君”(赛9:6;徒10:36)耶稣基督(弥赛亚)以人的样式来到这个世界的时间。在他地上的侍奉中,耶稣在过耶和华的节期时花了大量的时间在这第二圣殿中进行教导:

到了节期耶稣上殿里去教训人。犹太人就希奇说:“这个人没有学过,怎么明白书呢?耶稣说:“我的教训不是我自己的,乃是那差我来者的。人若立志遵着他的旨意行,就必晓得这教训或是出于上帝,或是我凭着自己说的。人凭着自己说,是求自己的荣耀;惟有求那差他来者的荣耀,这人是真的,在他心里没有不义。(约7:14-18)

耶稣进了殿,正教训人的时候,祭司长和民间的长老来问他说:“你仗着什么权柄作这些事?给你这权柄的是谁呢?”(太21:23)

当时,耶稣对众人说:“你们带着刀棒出来拿我,如同拿强盗吗?我天天坐在殿里教训人,你们并没有拿我。(太26:55)

大祭司就以耶稣的门徒和他的教训盘问他。耶稣回答说:“我从来是明明的对世人说话;我常在会堂和殿里,就是犹太人聚集的地方教训人;我在暗地里并没有说什么。(约18:19-20)

就弥赛亚的角色而言,在第二圣殿中教导的耶稣比在所罗门圣殿中显现的“耶和华的荣耀”要大。耶稣将上帝的话教导给以色列人(约7:16;8:28, 38; 14:24; 15:15),还赐给他们悔改的心,并以他献祭的死来赦免他们的罪孽(徒5:31)。

与五旬节的关系

读到这里,你兴许会问自己,“好吧,这都很有趣,但这与五旬节有什么关系呢?”在我们详细研读弥赛亚(基督)在他上十字架前的话语之后,“耶和华的荣耀”与五旬节的关系将变得更加清晰。这些被记载在《约翰福音》中话语,已经被误解很久了:

“你们心里不要忧愁,你们信上帝,也当信我。在我父的家里有许多住处[monai];若是没有,我就早已告诉你们了。我去原是为你们预备地方去。我若去为你们预备了地方,就必再来接你们到我那里去;我在那里,叫你们也在那里。我往哪里去,你们知道;那条路,你们也知道。〔有古卷作“我往哪里去,你们知道那条路”〕(约14:1-4)

主耶稣在第2节讲到他“父的家里”。在这节中,复数形式的 monai(翻译为“住处”或“房间”)来自希腊文字根 mone。这个字的变化形式在新约圣经中出现了只有两次。根据弗里伯格的《希腊新约圣经分析辞典》,mone 的意思是“居住的地方,住所,家。”

许多人已假定耶稣在第2节中指的是上帝天上的殿,并且他在这里应许他要把门徒带到天堂去,在那里永远居住。但是,在新约圣经中也谈到了天父的另一处房屋(家),而这座圣殿坐落在天上:

这样,你们不再作外人和客旅,是与圣徒同国,是上帝家里的人了。并且被建造在使徒和先知的根基上,有基督耶稣自己为房角石,〔或作“全”〕房靠他联络得合式,渐渐成为主的圣殿。你们也靠他同被建造,成为上帝藉着圣灵居住的所在。(弗2:19-22)

主耶稣知道在耶路撒冷的上帝的圣殿在他升天之后不久即将被毁(太24:1-2;可13:1-2;路21:5-6)。但是他也知道上帝将以另一个由众圣徒所组成的圣殿来替代耶路撒冷的圣殿。在上帝的这个新家里将有许多住处。信徒的身体将成为天父圣殿里单独的房间或住所。

这些圣徒的身体将成为“上帝的灵”居住的地方,正如使徒保罗在哥林多书信中所揭示的那样:

岂不知你们是上帝的殿上帝的灵住在你们里头吗?若有人毁坏上帝的殿,上帝必要毁坏那人,因为上帝的殿是圣的,这殿就是你们。(林前3:16-17)

岂不知你们的身子就是圣灵的殿吗?这圣灵是从上帝而来,住在你们里头的;并且你们不是自己的人,(林前6:19)

上帝的殿和偶像有什么相同呢?因为 我们是永生上帝的殿,就如上帝曾说:『我要在他们中间居住,在他们中间来往。我要作他们的上帝,他们要作我的子民。』(林后6:16)

正如我们将看到的,主耶稣在《约翰福音》14:2所说的天父的家就是指这些殿的集合。在第3节,当主耶稣应许再来找门徒时,他的意思是在他们里面居住,正像他曾经作为“耶和华的荣耀”在会幕和所罗门的圣殿中居住一样。在我们继续阅读时,这将变得更加清楚。

多马对他说:“主啊,我们不知道你往哪里去,怎么知道那条路呢?”(约14:5)

多马误解了主耶稣的意思。他认为门徒们将跟随耶稣去一个实际的地方。由于他们不知道他去哪里,他们怎么知道如何去那里呢?但是主耶稣在讲一个灵性上的路径,不是物理上的道路。主耶稣所说的“那条路”就是在他与门徒们相处的这段时间里向他们所展示的同一条“道路”。这个“道路”就是完全顺服上帝的那条路。他们来到天父这里只能通过对弥赛亚献祭的信心和对他顺服的一生的效法。并非偶然,主耶稣的教训和那些跟随他的人的教训,在后期被称之为“这道”(徒9:2;19:9, 23; 24:14, 22)。

耶稣说:“我就是道路、真理、生命;若不藉着我,没有人能到父那里去。你们若认识我,也就认识我的父。从今以后,你们认识他,并且已经看见他。”腓力对他说:“求主将父显给我们看,我们就知足了。” 耶稣对他说:“腓力,我与你们同在这样长久,你还不认识我吗?人看见了我,就是看见了父,你怎么说‘将父显给我们看’呢。(约14:6-9)

主耶稣这里的话对许多人来说一直是令人困惑的,然而当与其它经文一起看时,他的意思是能被领会的。主耶稣是上帝与祂的选民之间的中保(调解人)(提前2:5;来8:6;9:15;12:24)。他是不能看见的上帝的像(西1:15),是上帝本体的真像(来1:3)。正是因为他被赋予上帝自己一样的品格,上帝的儿子曾是(在以往也一直是)不可见的天父的可见的代表。这就是为什么主耶稣可以实实在在地告诉多马和腓力:那些认识他的,也认识天父上帝。

我在父里面,父在我里面,你不信吗?我对你们所说的话,不是凭着自己说的,乃是住在我里面的父作他自己的事。你们当信我,我在父里面,父在我里面;即或不信,也当因我所作的事信我。(约14:10-11)

从这段经文中有两个主要难题:

(1)父怎么住在耶稣里面呢?

(2)耶稣是怎么在父里面呢?

第一个问题的答案是:上帝在耶稣里,是指上帝透过上帝的灵内住在耶稣里,以同样的方式,上帝现在也住在我们里面(太3:16;可1:10;路3:22;约1:32-33; 3:34)。那么什么是上帝的灵呢?

圣灵是谁?

正如保罗在《哥林多前书》2:9-16告诉我们的,“上帝的灵”实际上就是上帝的心思意念:

如经上所记:『上帝为爱他的人所预备的,是眼睛未曾看见,耳朵未曾听见,人心kardian anthropou]也未曾想到的。』(林前2:9)

在希腊文学中,kardia(一般被译为“心”)经常指物理、灵性和思想生命的所在。因此,“心”(思想和悟性被认为在这里发生)与“意念”是同义语。在林前2:9,保罗在说“人类”(希腊文 anthropou)不明白上帝已经为人类所预备的。

只有上帝藉着圣灵向我们显明了,因为圣灵参透万事,就是上帝深奥的事也参透了。(林前2:10)

这里,保罗限定了第9节的话。有些人的确能明白上帝为人类所预备的,因为祂向那些有了祂的灵的人显明了。

除了在人里头的灵,谁知道人的事?像这样houtos kai],除了上帝的灵,也没有人知上帝的事。(林前2:11)

在第11节,保罗在“人里头的灵”(也被称为“心”或“意念”)与“上帝的灵”之间做了一个类比。使用“像这样”(houtos kai)这个连词,显示出他在比较前者的人的灵与后者的上帝的灵。保罗开始时说只有在人里面的灵(“意念”)才知道人的想法。他继续说,以同样方式,只有上帝的灵(“意念”)知道上帝的想法。保罗在接下来的几句话中更加全面地解释了这个概念:

我们所领受的,并不是世上的灵,乃是从上帝来的灵,叫我们能知道上帝开恩赐给我们的事。并且我们讲说这些事,不是用人智慧所指教的言语,乃是用圣灵所指教的言语,将属灵的话解释属灵的事。〔或作“将属灵的事讲与属灵的人”〕然而,属血气的人不领会上帝圣灵的事,反倒以为愚拙,并且不能知道,因为这些事惟有属灵的人才能看透。属灵的人能看透万事,却没有一人能看透了他。谁曾知道主的心去教导他呢?但我们是有基督的心了。(林前2:12-16)

圣灵内住

我们如何有了基督的心呢?通过上帝意念(即圣灵)的内住。

我们人类的心思意念在被造之后失去了一个重要的组成部分,这就是上帝的灵(译者注:参见 创6:3)。当圣灵不住在人的里面时,人就寻找其它的东西来填补这个空白。这就是为什么使徒约翰警告信徒们要“试验那些灵是出于上帝的不是”(约壹4:1-2)。撒谎的灵已将许多人带入歧途,并造成了世界上虚假宗教的泛滥。由于在自然的心理属性上的缺损,人容易受到邪恶的属灵势力的操控。

但是当上帝的灵与人类的灵结合时,我们就开始明白上帝属灵方面的事。上帝的灵的临到帮助我们开始理解祂对人类的计划。我们之后可以从上帝的眼光来考虑事物,而不是之前我们有限的属肉体的眼光。

当耶稣在地上时,他透过上帝的灵的能力克服了他的人性,并保持了完全对天父旨意的顺服,因为他有上帝的心:

我凭着自己不能作什么,我怎么听见,就怎么审判。我的审判也是公平的,因为我不求自己的意思、只求那差我来者的意思。(约5:30)

因为我从天上降下来,不是要按自己的意思行,乃是要按那差我来者的意思行。(约6:38)

说:“父啊,你若愿意,就把这杯撤去,然而,不要成就我的意思,只要成就你的意思。”(路22:42)

回答之前我们提出的第二个问题(耶稣如何在父里?),耶稣“在父里”因为他总是遵行上帝的旨意,而不是他自己的。他没有屈服于对人类普遍受到的试探(来2:18;4:15),所以保持了没有犯罪。正因为如此,耶稣与父在目的上是合一的(约10:30)。

我实实在在的告诉你们:我所作的事,信我的人也要作;并且要作比这更大的事,为我往父那里去。你们奉我的名无论求什么,我必成就,叫父因儿子得荣耀。你们若奉我的名求什么,我必成就。(约14:12-14)

耶稣告诉门徒们,那些信他的人将做他曾做过的事。但耶稣也说他们还要做比他曾做过的更大的事,因为他要回到天父那里去。这个陈述是理解耶稣在这章话语的钥匙。他回到天上对于他的门徒们去做所预言的更大的事是至关重要的。

我们还看见耶稣应许去做门徒们奉“他的名”所求的事。这里的重点是耶稣自己应许去完成他们的祈求,以致于让天父得荣耀。

你们若爱我,就必遵守我的命令。我要求父,父就另外赐给你们一位 保惠师〔或作“训慰师”下同〕[parakleton],叫他永远eis ton aiona, 字面意思:直到那时代]与你们同在,就是真理的圣灵,乃世人不能接受的。因为不见他,也不认识他;你们却认识他,因他常与你们同在,也要在你们里面。我不撇下你们为孤儿,我必到你们这里来。还有不多的时候,世人不再看见我,你们却看见我,因为我活着,你们也要活着。到那日你们就知道我在父里面你们在我里面我也在你们里面。(约14:15-20)

耶稣在第15节中这平常的话语却难以解释。他来不是要废除律法(太5:17)。那些爱他的将以遵守他的诫命的方式来表达这个爱(约壹5:2)。这些诫命不是来自于耶稣,而是来自于天父(约7:16;14:24)。与今天许多人所教导的相反,这些诫命是不难遵守的(约壹5:3)。

在第16节,我们第一次遇见“保惠师”(希腊文parakletos)。《希腊文新约分析辞典》解释 parakletos “是个法律用词……就是代表另一人的律师、辩护人、调解人(中文或译“中保”)。”

《约翰壹书》中清楚地指出我们的“中保”是谁:

我小子们哪,我将这些话写给你们,是要叫你们不犯罪。若有人犯罪,在父那里我们有一位中保parakleton],就是那义者耶稣基督。(约壹2:1)

约翰明白地告诉我们弥赛亚耶稣是我们的“中保”(parakletos)。耶稣指出,这位即将来到的“保惠师”是世人不能接受的,因为世人不见他,也不认识他。但他却说门徒们认识这“真理的圣灵”,因为他常与他们同在,也要他们里面。耶稣在地上服侍时,与门徒们同在的时间是三年半。在他复活和升天之后,透过上帝的灵的手段,他还要与他们同住。

在《约翰福音》14:6,耶稣明白地说他就是“真理”。他知道在他复活之后,他将再次成为一位荣耀的灵性存在,就如同在他作为人出生之前一样(约17:5;腓2:6-8)。由于他的门徒那时还不能理解这个启示,他就用比喻来说他的再来以掩盖他正在讲的话(约16:25)。但是,耶稣清楚地说他会再来(约14:3, 18)。他在这里所说的“再来”不是指在末日他再来地上建立上帝的国度,而是指他在50多天之后的五旬节以灵的方式显现。

耶稣告诉门徒们,还要“不多的时候”,世人不再看见他,但门徒却要看见他。他曾说他就是“生命”(约14:6),并告诉他们,因为他活着,门徒们也要活着(约14:19)。在那日,他宣告,他们将知道他他们里面(约14:20)。

有了我的命令又遵守的,这人就是爱我的;爱我的必蒙我父爱他,我也要爱他,并且要向他显现。”犹大(不是加略人犹大)问耶稣说:“主啊,为什么要向我们显现,不向世人显现呢?”耶稣回答说:“人若爱我。就必遵守我的道,我父也必爱他,并且我们要到他那里去,与他同住monen]。不爱我的人就不遵守我的道;你们所听见的道不是我的、乃是差我来之父的道。(约14:21-24)

再一次地,耶稣明白地说他将只对顺服于他的和通过遵守天父诫命来表达他们的爱的人显现(约14:21, 24)。雅各的儿子犹大(路6:16)此刻提出了一个非常贴切的问题:耶稣如何能只向门徒们显现而不向世人显现呢?

若正确理解,耶稣的回答是富有启发的。他说那些对他顺服的人将使他和父一起来与他们同住。这里我们看到了希腊文词根 mone 在新约中的第二次使用。这里恰恰显示耶稣在《约翰福音》14:2中所说的“住处”(或称“房间”或“地方”)的确就是信徒的物理身体。耶稣在说:上帝的顺服的仆人们的身体将很快成为已升天的上帝儿子透过天父的圣灵的方式而居住的住处。这样,父和子将以灵的方式居住在门徒们里面。

在第26节,耶稣将圣灵称为“parakletos”,这也是约翰在《约翰壹书》2:1中对耶稣的同一个称谓。其解释是:耶稣和上帝(透过祂的圣灵)都是我们的“保惠师”。耶稣对门徒而言是“辩护人”,而圣灵就是耶稣所使用的居住在他们里面并履行这个职分的手段。

我留下平安给你们,我将我的平安赐给你们。我所赐的,不像世人所赐的。你们心里不要忧愁,也不要胆怯。你们听见我对你们说了,我去还要到你们这里来。你们若爱我,因我到父那里去,就必喜乐,因为父是比我大的。现在事情还没有成就,我预先告诉你们,叫你们到事情成就的时候,就可以信。(约14:27-29)

在第28节,耶稣再次重申父将在耶稣受死、复活和升天之后将他差派回来。耶稣回来需要凭借的方式就是上帝的灵。这就是为什么耶稣告诉他们:因他回到父那里去,他们必欢喜,这也是为什么他要宣告“父是比我大的”。因为只有透过父的灵,耶稣才能回到门徒们里面居住并透过他们做更大的事,超过他在地上服侍时曾做过的。

现在让我们进入《约翰福音》的下一章,看看第三次提到“保惠师”时的情况:

但我要从父那里保惠师parakletos] 来,就是从父出来ekporeuetai]真理的圣灵,他来了,就要为我作见证。(约15:26)

非常有意思的是要注意圣灵被说成是“从父出来”的。翻译成“出来”的希腊文的用语来自动词 ekporeuomai。这个希腊词的其中一个意思是水流淌出来或涌动前行。正如水从山上流下来最终进入海洋,上帝的灵也将透过天上的耶稣那里流淌到地上的信徒那里。事实上,圣灵也被耶稣自己比作为“水”:

节期的末日,就是最大之日,耶稣站着高声说:“人若渴了,可以到我这里来喝。信我的人,就如经上所说‘从他腹中要流出活水的江河来’。耶稣这话是指着信他之人要受圣灵说的,那时还没有赐下圣灵来,因为耶稣尚未得着荣耀。(约7:37-39)

耶稣弥赛亚,我们的中保和调解人,是来自天父的“活水”能流淌到我们的那个管道。这就是为什么耶稣告诉他的门徒们:为了门徒的缘故,他有必要回到天上,以便能让他们做更大的事,比耶稣在地上曾做过的事还要大(约14:12)。只有在耶稣落座在天父上帝的右边时,他们才能有上帝自己的心思和住在他们里面的上帝自己的能力。

现在我们再看看约翰第四次提及“保惠师”的经文:

我将这事告诉你们,是叫你们到了时候,可以想起我对你们说过了。我起先没有将这事告诉你们,因为我与你们同在。现今我往差我来的父那里去,你们中间并没有人问我:‘你往哪里去。’只因我将这事告诉你们,你们就满心忧愁。然而我将真情告诉你们,我去是与你们有益的。我若不去,保惠师parakletos就不到你们这里来;我若去,就差他来。(约16:4-7)

这里,耶稣清楚地说他要回到天父那里去(约16:5)。他继续告诉门徒们说,他回到天上是为了他们的益处。若他不回去,保惠师不会来。请记住,耶稣已应许门徒们他一定会回来并向他们显现(约14:21)。弥赛亚明白:他只有回到天上,他才能藉着上帝的灵居住在门徒们里面。

我还有好些事要告诉你们,但你们现在担当不了〔或作“不能领会”〕只等真理的圣灵来了,他要引导你们明白〔原文作“进入”〕一切的真理;因为他不是凭自己说的,乃是把他所听见的都说出来,并要把将来的事告诉你们。他要荣耀我,因为他要将受于我的告诉你们。凡父所有的,都是我的,所以我说,他要将受于我的告诉你们。等不多时,你们就不得见我;再等不多时,你们还要见我。(约16:12-16)

再一次地,耶稣讲到真理的灵将为门徒们做什么。在第16节,耶稣告诉他们,过一段不长的时间之后,他们将不再看见他,但在他去了天父那里之后不久,他们将再次见到他。虽然许多人认为这个预言的应验是在耶稣复活之后在40天之内向门徒们显现,然而这个预言的更加完全的应验是发生在五旬节的耶路撒冷:

五旬节到了,门徒都聚集在一处。忽然,从天上有响声下来,好像一阵大风吹过,充满了他们所坐的屋子;又有舌头如火焰显现出来,分开落在他们各人头上。他们就都被圣灵充满,按着圣灵所赐的口才,说起别国的话来。那时,有虔诚的犹太人从天下各国来,住在耶路撒冷。这声音一响,众人都来聚集。各人听见门徒用众人的乡谈说话,就甚纳闷,都惊讶希奇说:“看哪,这说话的不都是加利利人吗?我们各人怎么听见他们说我们生来所用的乡谈呢?我们帕提亚人、玛代人、以拦人、和住在美索不达米亚、犹太、加帕多家、本都、亚细亚、弗吕家、旁非利亚、埃及的人,并靠近古利奈的利比亚一带地方的人,从罗马来的客旅中,或是犹太人,或是进犹太教的人,克里特和阿拉伯人,都听见他们用我们的乡谈,讲说上帝的大作为。” 众人就都惊讶猜疑,彼此说:“这是什么意思呢?”(徒2:1-12)

正像“耶和华的荣耀”在五旬节的西奈山上显现并为以色列人将上帝的吩咐写在石版上一样,得了荣耀的弥赛亚在五旬节显现并将上帝的律法写在了祂百姓的心版上(耶31:33;来8:10)。正如“耶和华的荣耀”居住在会幕中和其后的所罗门圣殿中一样,得了荣耀的弥赛亚下来居住在上帝圣殿中的许多房间里:教会。透过父的圣灵,他有能力成就这件事。

保罗对弥赛亚内住于信徒有许多要说的。这是他的信心和他对上帝计划理解的中心:

如果上帝的灵住在你们心里,你们就不属肉体,乃属圣灵了。人若没有基督的灵,就不是属基督的。基督若在你们心里,身体就因罪而死,心灵却因义而活。(罗8:9-10)

我已经与基督同钉十字架,现在活着的不再是我,乃是基督在我里面活着;并且我如今在肉身活着,是因信上帝的儿子而活,他是爱我,为我舍己。(加2:20)

他因软弱被钉在十字架上,却因上帝的大能仍然活着。我们也是这样同他软弱,但因上帝向你们所显的大能,也必与他同活。你们总要自己省察有信心没有,也要自己试验。岂不知你们若不是可弃绝的,就有耶稣基督在你们心里吗?(林后13:4-5)

耶稣自己告诉门徒们,因他活着,他们也要活着(约14:19)。保罗确认了弥赛亚的话,说信徒有耶稣透过上帝的灵在他们里面常住着。同样一个让耶稣在十字架上被钉死之后复活的上帝的大能,也使耶稣能活在他们(和我们)里面。

圣灵离开

在古代,因犹太人犯罪,“耶和华的荣耀”不得不离开圣殿并导致该圣殿被毁,以及上帝藉巴比伦人让犹大全家被遗弃(结9-11);以同样的方式,若我们在接受圣灵之后继续在罪中生活,我们也会使弥赛亚从我们里面离开 。

在《帖撒罗尼迦前书》5:19,保罗警告信徒“不要消灭圣灵”。请记住,耶稣清楚地讲到:在我们悔改信主之后,顺服是他和天父继续居住在我们里面的前提条件(约14:15-16, 21)。对于那些故意犯罪的人,等待他们的结局与那些在古代耶路撒冷的不法的居民所经历的无异。

因为我们得知真道以后,若故意犯罪,赎罪的祭就再没有了,惟有战惧等候审判和那烧灭众敌人的烈火。人干犯摩西的律法,凭两三个见证人尚且不得怜恤而死;何况人践踏上帝的儿子,将那使他成圣之约的血当作平常,又亵慢施恩的圣灵,你们想,他要受的刑罚该怎样加重呢?因为我们知道谁说:『伸冤在我,我必报应。』又说:『主要审判他的百姓。』落在永生上帝的手里,真是可怕的!(来10:26-31)

正如先知们所预言的,那日子要来到,耶稣将再一次向全世界显现:

你们的上帝说:“你们要安慰、安慰我的百姓。要对耶路撒冷说安慰的话,又向他宣告说,他争战的日子已满了,他的罪孽赦免了,他为自己的一切罪,从耶和华手中加倍受罚。”有人声喊着说:“在旷野预备耶和华的路〔或作“在旷野有人声喊着说当预备耶和华的路”〕,在沙漠地修平我们上帝的道。一切山洼都要填满,大小山冈都要削平。高高低低的要改为平坦,崎崎岖岖的必成为平原。耶和华的荣耀kevod YHWH必然显现,凡有血气的必一同看见,因为这是耶和华亲口说的。”(赛40:1-5)

诚然,就弥赛亚的第一次显现而言,这个预言明白地应验在施洗约翰的身上(太3:3;11:10;可1:2-3;路3:3-6, 7:27),但该预言的最终应验是在主耶稣回来在地上建立上帝国度之时。以赛亚告诉我们说,再一次,“耶和华的荣耀”将对每一个有血气的人显现。这一次,全世界都将看到他在耶路撒冷的千禧年圣殿里,施行着怜悯和公义(结40-42)。

先知以西结向我们展示,在千禧年当中,弥赛亚将再次居住在位于耶路撒冷的圣殿里:

以后,他带我到一座门,就是朝东的门。以色列上帝的荣光kevod  ‘elohey Yisra’el]从东而来。他的声音如同多水的声音,地就因他的荣耀发光。其状如从前他来灭城的时候我所见的异象,那异象如我在迦巴鲁河边所见的异象,我就俯伏在地。耶和华的荣光kevod YHWH]从朝东的门照入殿中。灵将我举起带入内院,不料,耶和华的荣光kevod YHWH]充满了殿。我听见有一位从殿中对我说话。有一人站在我旁边。他对我说:“人子啊,这是我宝座之地,是我脚掌所踏之地。我要在这里住,在以色列人中直到永远。以色列家和他们的君王必不再玷污我的圣名,就是行邪淫,在锡安的高处葬埋他们君王的尸首。”(结43:1-7)

在千禧年间,得了荣耀弥赛亚将再次居住在上帝的圣殿里,就如同在古时以色列一样。这一次他将永远常住在那里(结43:7)。正如所罗门王所说,已有的事,后必再有;已行的事,后必再行(传1:9)。

他又带我回到圣地朝东的外门;那门关闭了。耶和华对我说:“这门必须关闭,不可敞开,谁也不可由其中进入,因为耶和华以色列的上帝YHWH ‘elohey Yisra’el]已经由其中进入,所以必须关闭。至于王,他必按王的位分,坐在其内,在耶和华面前吃饼。他必由这门的廊而入,也必由此而出。他又带我由北门来到殿前。我观看,见耶和华的荣光kevod YHWH]充满耶和华的殿,我就俯伏在地。(结44:1-4)

千禧年圣殿的朝东的门将被封住,因为这是将来弥赛亚要从这里进入圣殿。“耶和华的荣耀”将从耶路撒冷充满全地。

结论

就如同在犹太圣经中所说的三个节期实际是两个,父、子和圣灵三位实际上也是两位。圣灵是天父上帝的心思意念。通过上帝的灵,天父的大能维系着整个宇宙。五旬节时所降下的圣灵(徒2)象征着上帝计划的另一个时期的到来。上帝的灵成为上帝的儿子耶稣在被选的百姓里面居住的方式,正如几个世纪之前祂在帐幕和所罗门圣殿里以“耶和华的荣耀”的方式居住一样。

《圣经》显示,那日子即将来到,就是在耶稣第二次来到地上之后,耶稣基督将再次居住在位于耶路撒冷的被重建的物理圣殿里。在那日子,许多人将在上帝的殿里寻求弥赛亚。他将教导上帝的道,而人们将在这道上行。对上帝的律法的教导将出于锡安山上,永在的天父的话语将从耶路撒冷发出。耶稣基督(弥赛亚)将在列国之间施行审判并谴责许多的人。他们将把他们的刀打成犁头,把枪打成镰刀。在那日,国家之间将没有战争。雅各全家将行走在“耶和华的光明”中(赛2:3-5)。

Bryan T. Huie 写于2003年11月8日(2009年11月6日修订)

翻译:Παύλος|校对:Λίλια(文章中的小标题为译者所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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